他是个好人,我很想他。

故事以内

·邪丧

·私设

·人物ooc


    “我们会再见的。”吴邪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的样子与平日里所见并不相符,烟星明明灭灭像极了海面上灯塔散发的光,刘丧坐在车里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车内点燃的灯在发动机轰鸣的那一刻暗了下去,开车司机不会说中文,叽里咕噜的大概是提醒他车要发动了,抓好扶手。刘丧从车窗探出头去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越野车猛然一阵颠簸,摔碎了他那本就未拼凑组织好的语言,于是最后他只是扒着车窗沉默地看着吴邪离他越来越远,连那一点烟星都再也见不着。

 

    这个圈子就这么点人,相互结缘又结怨,从南到北也逃离不开的派系。刘丧深知吴邪那句话是必然会实现的预言,会再见面,不管并肩还是对立面,他也期待着他们会再见面的时间。

 

    日子还是如常,刘丧修整好之后又继续受邀下斗,除去攒钱这个想法之外,他确实只会做这些事情,他的耳朵在斗里很重要,出去了之后可不一定,他不能真的去医院应聘代替CT机去听别人身体怎么样,他没有别的去处,所以只好又回到原点。

 

    偶尔会从别人嘴里听说吴邪又带人下斗去了,传得最离谱的时候是吴邪折在斗里了,救援队挖了几天都没见着人影,杭州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刘丧心道祸害留千年,吴邪那祸害指定是要长命百岁的,如果他没有点开手机软件去查最近回杭州的机票,他是能骗过自己的。

 

    胖子的朋友圈就是最好知道吴邪动向的情报站,照片里胖子那张大脸占据了大半空间,角落里的吴邪低着头在拍脑袋上的土,刘丧将图片保存放大到了最大也只能模模糊糊看清那人高挺的鼻梁和垂下的眼帘,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能有什么问题,最大的护身符跟在他身边,还不如担心偶像被他们两个笨手笨脚地拖累会不会受伤,刘丧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息屏又揣回了兜里。

 

    刘丧想这次他大概是凶多吉少了,在地面勘探时以为只是普通富豪的墓,下来了才知道底下另藏玄机,带着降噪耳机也隔绝不了喧闹虫鸣,刘丧带着队伍只能往深处跑寻找工匠人留下的秘密通道,对讲机最后收到的一句话是入口塌方了,这些天连续下了好几天的小雨,他们在这个地方停驻了小半个月,雇佣方在今天消磨掉了耐心,半强制着让刘丧带人下斗,这批人有个古怪的习俗,下斗之前要问卦,羊角卦往地上扔了三次,卦卦皆凶。那些人就又改了说法,说老一辈的东西只是讲个过场,咱们要走现代化要相信科学,这么好的装备一定没问题。

 

    刘丧在旁翻了个白眼,想起他在网上论坛上看到的一句话“科学的尽头就是封建迷信。”

 

    “还真他妈的有道理。”刘丧靠着墙壁坐着,嘴里咬着一截纱布,看了一眼受伤的腿咬紧了纱布闭着眼睛往上面浇酒精,他想他是和墓里的东西结梁子了,上次人手贝这次尸蟞,要人命的东西,吴邪那开馆必起尸的体质还带传染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墓里碰到了危险他总要骂两声吴邪,如果背后议论人真的会打喷嚏,吴邪那刘丧少说也占了百分之六十。

 

    不过这回,应该没人会义无反顾地来救他了。

 

    一起下来的同伴不是走散就是被尸蟞爬了脑袋,刘丧虽然挺丧的,有时候这运气也是说不上来的好,这时候还活着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疼痛感过后连续奔跑的疲惫反了上来,意识开始飘忽神游,整个人就这么轻飘飘地就这么睡了过去,像是在时间里硬剜了一块下来回忆冥想。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吴邪了,是掐着指头算也数不清的时间,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做梦,梦里是离别前天吴邪拎着酒来找他,聊了什么记不清了,他和吴邪在一起不是互怼就是沉默,想来那天两人也是说了几句又斗了嘴,然后就沉默了下来,再然后呢?再然后就是他炙热唇面吻在嘴角。

 

    刘丧不是被自己的梦吓醒的,是被墙壁后的凿墙声惊醒的,他很少有睡的这么死的时候,他愣了会以为是上面派了人下来,直到听到熟悉的大嗓门叫囔着“天真,这不行,还是得炸啊!”


    他除了耳朵不错之外,记忆也挺好,这烦人的声音,除了那死胖子也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刘丧知道胖子在放炸药这方面一向积极,来不及敲击悄悄话他就抱着背包往后挪远了些,尽量避免碎石砸到自己身上的距离,果不其然他刚蹲下捂着耳朵,他刚刚坐的那堵墙就被炸出了口子,即使戴了降噪耳机耳朵也被震的发麻。

 

    先是眼前出现了一双登山靴,再是温热手掌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发顶,刘丧一抬头就撞上了男人双眸,那双眼睛生的极好,用“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也未为过,他看到只有吴邪身后的灰尘漂浮在空中还没落下,胖子他们还没进来,刘丧松开双手顾不上还在发疼的耳朵去听男人的肺,猛地想起来他们分开那时吴邪的肺就已经好了,于是他又变了脸,一巴掌挥开了吴邪的手。

 

    “吴邪,谁他妈允许你碰我头了。”

 

    其实他设想中见面第一句话应该像电影开头那样说一句“好久不见”,明明在心底排练过无数次了,真正实战还是失败。

 

    他们之间的对话是被王胖子打断的,直至从斗里回到地面,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再能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他们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不需要寻找直接就奔着出口走,王胖子平时喜欢念叨的“大宝贝”也不念叨了,他们带着目的而来,目的却不是这座墓。

 

    又回到了离开了那天的场景,吴邪在车外和伙计交代什么,刘丧在车里看着,好像下一秒吴邪就会叼着烟跟他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可这一次没有,吴邪拉开后车门坐到他身边,俯身看了看他包扎简陋的腿,跟司机说了句去医院就没再说话。

 

    从郊区到市里的路程大概是两个小时,刘丧看了看窗外又回头假装不经意地看看吴邪,自以为瞒天过海不露痕迹其实全在别人掌控之中,越往市区开天越黑,是顽童拿着沾墨毛笔滴在同一个地方而逐渐蔓延爬慢纸张的颜色,刘丧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假寐,脑袋随着车辆晃动一点一点的,身边坐着的人小心揽过他大方的将肩膀借给了他,用了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这回,你得跟我回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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